少年把手背到身后。“语重心长“地道:“大家要知道,当干部吗,就要以身作则,尤其是我们少年先锋队的干部,那更要……”
“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聚在那里聊什么呢?还有你,雷公。别以为你杀了一个先天就了不起了。还不快点过来练习!”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原本不那么严厉的桑天厚桑大师范自从擂台赛之后,反而对少年严格了不少,当然私下里也给他开了不少小灶。
黎子昇也是知道好歹的孩子。知道这位桑师范对自己确实不错。所以根本不敢也不愿意顶撞他,只能向几个好友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径自走到一边开始打起拳来。
而此时少年在黎山村的家中,则是一片繁忙。
女主人武八妹不但要安排田里农活,还要准备搬家。
这次黎昭昌要把家人全部搬到铁山城,当然也有他的思量:
其一,如今他也算家大业大,事业上了轨道,自然需要一个主内的夫人来管理家中的事物。而且他现在的事业重心完全倾斜到了票业之中,粮食生意变得可有可无起来,自家田地中的产出更是无足轻重。
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还要忍受家人分离,岂不是得不偿失?
其二,就是为了自己两个儿子。对自己长子,黎大东主自认已经是管不了了,只能让自己妻子以情动人了,给这批脱缰的野马上个龙头。而且现在看起来,黎子昇天资卓异,还有贵人扶助,前途不可限量。自己那点产业自然就要未雨绸缪,找一个继承人。
小儿子黎子仁自然就是他的第一人选。那不放在身边悉心教导怎么成?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安全因素。自己长子废了衡阳派门主刘观山的爱子,杀了黄龙洞少门主还气死老门主,再加上自己家和荆南粮会之间的龌龊。到现在还没人找他们报仇,黎昭昌觉得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他可不愿意再赌自己的运气了。
事实是,黎昭昌猜对了!
荆、扬之间的云梦泽经过去年那场大变之后,至今仍未恢复元气。岸边的乡民要么死于水灾,要么逃荒出外至今未归。
那些上好的湖岸地也没有人来排水,如今仍是一片泽国。许多本来欣欣向荣的村庄,现在成了杳无人迹的死地。
不过也有村庄已经恢复了本来热闹的景象,云梦泽东边靠着湖汊的这处小村落就是如此。
只是里面的村民有些不妥,看不见老弱妇孺,反倒都是些精壮汉子,手中拿着的器械,不是用来耕作的农具,而是拿来杀人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