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少年还不怎么了解小儿女心事,但是看到自家师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大概也许可能说错话了。
黎子昇心虚挠了挠头,把语调放软地说道:“柳委员……那个师妹啊,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少先队很需要你。”
他看到柳无瑕神色放晴,心里一定,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一件比起那个超级足球宝贝大赛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啊。”
“哦?!”
前文书里提到,赤县中洲的文化事业无甚可说的最大原因就是人类精英都投入了修真这件伟大事业之中。根本没人顾得上吟风弄月,写什么妙曲华章。
诗歌为什么在古代天朝文化中占据如此显赫的地位,原因只有一个:诗歌是统治阶级的士大夫们独有的交流“语言”。
孔丘教育自己儿子孔鲤道:“不学诗,无以言。”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读过《诗经》,那就不要和你老子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素质的人说话。
再比如三国时期名士郑玄就有一个关于《诗经》的著名典故,他家中侍女对答都引用诗经里的句子。时人皆道风雅。
从某种角度说,这是臭老九为了把自己和屁民区隔开的一种手段,这和进过外企、留过学或者假装进过外企、留过学的总喜欢在口头挂几个洋词一样。
当然这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此,孔子他老人家给儿子准备的“语言教材“,也就是天朝最早的诗歌集《诗经》里面很多都是劳动人民口中的民歌。比如列位看官都学过的《硕鼠》和它的姊妹篇《伐檀》,这里面的内容明显发自最底层的奴隶或者劳动者之口。
《诗经.》其实颇可玩味。即使是我们现代人也大可一读。
读《诗经》不但能体会古汉语的那种韵律美感,而且那是记录了我们华夏族最狂放率直的青少年期的文字,读起来非常之有趣。
比如《郑风》里面有一首《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这都不用人来翻译,明显是一首女子在网恋见光死之后发出的哀怨之声。
这首诗里唯一需要注释是“乃见狂且”这句话里的那个且字,在古汉语中这个象形字非常形象地代表着……男性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