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父亲的倒也听话，听了女儿的劝阻他也不生气，真的是放下酒杯，夹了几筷子冷菜送入了口中，等他把这些小菜咽下去之后，也觉得这顿家宴气氛太过沉重，于是找了个话题开口说道：“无瑕，你可决定去哪家仙门了吗？”

柳无瑕咬了一下下唇，有些犹豫地小声说道：“父亲，女儿……女儿想回天符门！”

“不行！”柳大苍重重地把筷子放在了桌上，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柳无瑕语带哽咽，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迷蒙了起来，“女儿想念母亲和大哥了，父亲你不想念他们吗？”

“哎……”听了这话柳大苍只能长叹一口气道，“无瑕啊，我和你母亲的事儿其实牵涉到门内的……”

他本来就有几分醉意，看到女儿伤心的样子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幸好脑子还有一根弦崩在那儿，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无瑕啊，为父我当年发过毒誓，不能泄露天符门中的内情，哪怕是对你也不能说。不过你长大之后，可以自己去问你的母亲……”

柳大苍有些悲哀地道：“还有你的大哥，想来他现在也知道那些秘事了……”

“女儿已经长大了啊。”柳无瑕还是懂事的，听到父亲这么说，擦了擦眼角，也不继续追根究底。

其实她离开天符门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记忆，那时她才四五岁，所以父母之间的争吵有时候也没有刻意避开她，虽然对他们争吵的内容模模糊糊的，但是也知道父亲离开天符门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这件事情确实如同她父亲所说，牵涉到天符门内的大秘密。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大高兴，所以赌气地说道：“那女儿就去天香门！”

“不行！”她父亲还是一口拒绝。

这次柳无瑕撅起了小嘴，问道：“为什么不行？天香楼的秦柳浓秦阿姨前几天来找过女儿我，说我可以直接成为天香门的内门弟子，而且座师也任我挑选，就算要成为天香门门主惠仙人的亲传弟子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柳大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不是知道，那地方不适合正经……你这样的女子。无瑕啊，还是去青阳宗吧，你姑妈在那里，我也可以去那里找个差事继续陪着你。”

他女儿脱口道：“如果黎师兄去，那女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