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碧荷是四皇姐的人,若不想我告到母后那,劝四皇姐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她轻轻抬眼,只是那一瞬间,单纯和温顺刹那间消失殆尽,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磅礴的杀意。
景舒月心间一颤;她竟从一个没人教导的野种身上,看到了一抹戾气;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拽入地狱那般。
好一个景瑶,难怪母妃说这个丫头邪门的很,嘴毒的厉害。
这弦外之音,她听懂了。
若想在她身边安插人手,可以;但她也不准找景瑶麻烦,否则随便一个理由告到皇后那,轻松调查一番便知是她的人。
皇后既已收养了五公主,那景瑶便是她的人;胆敢在皇后身边安插人,便是挑衅皇后威严。
萧来仪微微眯眼,缓缓松开了景舒月的手腕。
该不该说,这群人小瞧了她呢?连安排人手都安排的这样刻意,不用查都知道谁是哪位主儿派来的。
可既然来了,那更该知道;这可以是监视她的细作,当然也能是她拿捏敌人的手段。
既已动了害她的心思,焉知她没法出手反击?
景舒月委屈的咬着唇,揉着被萧来仪攥红的手腕;她死死瞪着萧来仪,一个没人教养的野丫头,力气竟这样大!还能将她怼的哑口无言!
“四皇姐今日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萧来仪歪了歪头,眼底满是戏谑。
景舒月轻哼一声,拂袖后昂着头高傲离开;她气得狠狠攥着拳,经过周围向她行礼的小宫女时,狠狠踹了一脚发泄。
“哼,不愧是贱人宫里的贱婢,一副下贱做派!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