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来仪蹙着眉,目光移至右下角处,是景珩的亲笔,以及象征他本人身份的印迹。
她缓缓攥紧了双手,所有证据,都指向景珩!
可灵光闪烁的片刻,她心底只觉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了。
她努力伸手,想抓住那细枝末节;只是越去想,眼前越是一片血红。
父母和兄长倒在血色中,可看向她的目光,尽是失望。
杀害全家的凶手仍逍遥法外,而她却因斗过了贵妃而沾沾自喜,甚是还有闲情逸致学什么琴棋书画!
她这个女儿,当真是不孝!
一瞬间,眼前一片昏暗;一阵耳鸣声作响,萧来仪只觉脑中万蚁吞噬,难受得紧;她痛苦地敲着脑袋,试图缓解那突如其来的疼痛。
“阿遥!”见萧来仪如此,萧守义惊慌失措,双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唤着她原来的名字;纠结再三,四下无人之际,抖着手臂轻轻抱住了萧来仪。
“莫怕,莫怕…有我在呢……”萧守义柔声笨拙地安慰,轻轻拍扶她的后背,宛如在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那般小心。
他一向豪放惯了,面对同僚,从无此刻的顾虑和小心;一时间面对自己心尖儿上的妹妹,竟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哭了,守义哥哥在,不哭了…”他小心地安慰着,臂弯甚至不敢用力触碰,生怕因为自己让萧来仪背上不洁的骂名。
李楠瞬间察觉到了异常;她连忙上了马车,点了萧来仪的几处穴位。
原本头痛欲裂的少女这才缓缓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