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站在儿子身后,心里七上八下,众多可能在脑子里打成浆糊。
罗绒儿站在人群外,护着肚子向后看了一眼,蹙眉,那个女人没来?
公爹晕倒,她竟然不来,像什么样子!
罗绒儿面上埋怨着,心里却不自觉的松口气。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
可从她踏入陆家大门起,根本与她想的不一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显然磨掉了夫君口中那个不修边幅、刁蛮粗鄙的女人样子。
还养出几分颜色和大家风范来。
这样的容貌,若是在他们回来后,一忍再忍,敬重公婆,委曲求全,夫君说什么不碰她,早晚会成了空谈,时间久了,陆竞阳怎么舍得不给那人一个亲生孩子。
到时候麻烦事就多了。
现在这样最好,她最好心里扎着刺,自己把她自己的优势磨没了最好!
罗绒儿不自觉地看向门外,穿廊垂柳的院落中山石流水、雅致天成。
刚刚一路从正堂走过来,足足走了一刻钟,过了三个垂花门,花门上百年花藤蜿蜒缠绕、苍劲有力;
匆匆路过时惊鸿一瞥的两座园林里隐约可见奇花异草、凉亭仙鹤,连脚下的踏石,也透着百年时光磨出的隐隐光泽,一进又一进的深邃和一步一景的布局,远不是罗家那样的商贾之家能享受的规格。
这座超品阶赐下的王府规格大宅,彰显着陆缉尘无尚荣宠、手中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