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叫我姐姐,我本是该应你一句的。对了,你知道你的一千三百织最初是谁下的订单吗?交高,那年你高密的织法弥补了棉产量的不足,我替那年没有挨冻的所有人谢谢你的织法革新,可你——”
罗绒儿突然不动了。
“偏偏用那样的语气叫我姐姐,让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道陆大牛怎么跟你说我的,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十多年没有见我了,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反而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没有把我和你放在一个水平上,我猜他一定误导你什么了。我能看中你的织造品,看懂一千三百织的意义,你觉得我会是庸人?是你一句姐姐就能打发的女人?”
“……”
林三丫放开她的手,笑容一点点消失:“所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拿出你对付你大哥父亲的手法,胜我一筹!要不,跪下从我手里讨食,我或许会赏你一点。除此之外没有捷径!今天这样的伎俩,少用,拉低你的存在价值!下去吧!”
……
罗绒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长房院子的,羞愧的得连青言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也没发现。
她像被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犁了一遍的傻子,这些天来,跳梁猫狗一样的表演着自己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