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飞到徐府之上。
这件事兹事体大,事情怎么往上报、过程怎么周旋、对上什么说辞,都需要一个完整的章程。
永寿、卫安从陆家沟里正和村民口中,十分肯定陆大牛那个雨天去山上捡了孩子回来。
而且从那之后,陆家近七八年没有扔过孩子,或者说还没有拎出门,陆大牛就拦下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光明正大将小主子认回来!
三不匆匆将信交给大人,心里七上八下。时间太长了,拖的时间越长,经手的人越多,孩子活着的可能性就越小。
徐正同样明白,但萋萋需要一线希望,他……不敢奢望有希望……
信件打开。
徐正一目十行,突然,目光停住,视线立即倒回去从头看,看的极慢,一字一句,神色渐渐不敢置信。
他忍不住激动的看看三不,又觉得看他没用,低下头继续看信。
就在重要的几个字上,死死停住,仿佛盯出了花来。
每一个字也的确发芽、开花,开到靡荼、开到他从未触到的所有角落:他儿子,他的儿子,陆辑尘。
这几个字。
无论怎么组合都怪异的几个字,连在一起,如排山倒海的洪流,呼啸而至。
徐正觉得他眼睛有点潮,好像又没有,肯定没有,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三不看着大人要笑出声的样子,顿时觉得稳了!好消息!他们少爷还活着!
三不眼睛顿时有些湿,太好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找到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太多人希望那个孩子活着,哪怕目不识丁、哪怕畏畏缩缩、哪怕蠢笨一些,总还是个活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