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根本不敢停下来,极力的往前跑。
什么生意都敢粘手,青楼教坊也不在话下。
可这些生意说的再好听,再怎么说她们在当年合理存在,都挡不住它来钱快、门路多、吃人的本质在里面。
更不要说,她还人为制造过天灾,只为大规模收拢土地。
在坎沟县,她真正见识了原始积累的残酷,血里淘金的现实。
她把人性踩在脚下,一路往上攀爬。
那些年,她必须尽快拥有撼动坎沟县的能力,击溃叶丛海在叶夫人心里无法撼动的地位,让叶夫人彻底冷静下来,好好跟她谈条件。
她怎么会喜欢那种日子,但也感恩那段日子。
也庆幸叶夫人并不是欲壑难填的人。她同样是举人老爷的女儿,嫁人前蕙质兰心,成婚后幻想着举案齐眉,可多年未孕,打破了她所有期许,婆家的暗语、相公的无奈,都让她隐隐焦虑。
后来如夫人的到来,孩子的降生,她也退让过。
可如夫人不是省油的灯,一再紧逼,婆母看在孙儿的份上屡屡袒护,曾经说爱她不会负她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如果不想被如夫人逼死,不想在这个家里彻底没了地位,不争也得争,不闹也得闹。
她何尝想买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进来,到最后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买了那么多人回来。
如夫人同样不甘示弱,握有叶家两子两女的她,弄死过无数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又因劳苦功高、容貌柔美、出身清白,只要哭一哭,叶丛海就宽恕了她;原配闹得狠了,就罚如夫人抄几本不知道谁代笔的佛经。
更不要说,如夫人还策反了叶夫人身边的丫鬟,让丫鬟趁她不方便,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