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的话一句接一句，童声童语的，却也表达的很是清楚。

顾哲却是听的徒然一顿，他焦急问道：“欣欣，你们以前去镇上，看到有坏人欺负你妈妈了？”

顾欣小声说：“爸爸，妈妈说，不让我们说出来的。”说完，顾欣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和妻子一个模子出来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的人非常喜爱。

顾哲放下手里的花生树，手臂一伸，把女儿抱到了腿上坐着，他低声道：

“欣欣，妈妈是不让你们说给外人听，但是说给爸爸听是可以的，你还认识那个欺负妈妈的坏人吗？尚尚你呢？还记得那个坏人吗？”

顾欣顾尚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欺负妈妈的坏人，他们自然是记得的。

尽管那时候并不喜欢妈妈，但欺负妈妈的人，他们会更讨厌，所以印象也深刻。

“那，你们还记得，那坏人是怎么欺负你们妈妈的吗？”顾哲语气阴沉，深邃的眸子暗了下来。

“我记得，当时那个坏人想牵妈妈的手，妈妈嫌弃他臭，骂了他一顿，之后，妈妈被他打了一巴掌，还扯掉了一把头发。”

顾欣没说的是，他们姐弟二人去帮妈妈打跑坏人的时候。

被妈妈打了两耳光，妈妈的指甲很长，把他们的耳朵都给划拉出血了。

那段时间，爸爸不在家里。

他们的脸伤，是奶奶买来了药，日日给他们擦四次才养好的，不然现在耳下会有一道长长丑丑的疤痕。

“那坏人还说，下次再见到妈妈，绝对不会让妈妈好过，所以妈妈这两年都没有去过镇上，就怕再遇到那个坏人。”

顾尚看着面色阴沉的爸爸，小嘴一张，补充道。

“好，那明天爸爸陪你们去镇上，若是见到那个坏人了，你们就指出来，爸爸要给妈妈出气，爸爸不能让妈妈被人白欺负了。”

他竟不知道，那个白清清还遭遇过这种事情，还是女儿说漏嘴，他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