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显是有为难事情不好张口。
从媚姐儿一进家,李佑就觉察到她可能有些难事。只不过李媚姐不说,李佑也就装糊涂罢了。如今见她反复犹豫,心里便明白李媚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真麻烦,又怕交情不够开口冒昧,就是曾经有点情分也半个多月没见面了。
看在几场露水情缘的份上,不难办不得罪大人物的话顺手帮一帮好了。“有何事情就说罢,这里没有别人了。”李佑问道。
李媚姐柳眉微蹙说:“唉,这事先生不见得帮得上,奴家心里委屈,便诉一诉苦罢。近日奴家买了新宅院,在甲第坊福新巷,已经搬去住了……”
李佑心道,媚姐儿从良后继续居于原来青楼楚馆勾栏瓦舍聚集之地,确实也不方便,这新住处和便宜老丈人家的二水巷不太远,地价应该也不会太便宜。
又听李媚姐说:“奴家这宅院和隔壁宅院原本是兄弟二人各自一家,前些日子这兄弟迁居别处,两个宅院一起发卖了,奴家买了一个,隔壁被别人买了。但隔壁主人家并不来住,只派了一个门子在此看门护院。那门子见了奴家,又欺奴家家中无人,便三番五次的出言调戏,半夜叫门也时常有,奴家实在无奈,心里惊怕的很。”
李佑插嘴问:“以你媚姐儿的交情,不会连个小小恶奴都对付不了?”
“先生抬举奴家了,不做这行了哪还有什么真交情,那门子自称是刘巡检家里的,谁又会愿意为了现在的奴家去招惹他。这样下去,奴家说不得只好再迁走了。”李媚姐委委屈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