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一个无巧不成书,让李佑把线报接到个正着……
关书吏以上这些交代自然是隐瞒了叔父身份……让李大人知道了是谁,难保会发生什么不良后果。他想想码头上自有伙计去卸运,他叔父好歹也是个小财主,应该在家里不会亲自涉险,只要别被现场抓住认出,人身安全问题就不大。
李佑亲切笑道:“这事我本注意不到的,就是见你紧张莫名,想看看你到底瞒着什么,才在这儿不走。不过是个帮亲戚运私盐的事情,也值得你紧张成这样子,本官怎会如此不通达人情?这次若抓到了也没办法,众口悠悠的,下次放行了便是。”
那是你的仇家,还敢有下次么?关书吏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变得处处漏洞,自己真不该紧张失形引起注意啊。
但话说回来,他能不紧张吗?他那叔父当初可真是把李巡检得罪到死了,此时李巡检还不知道是他叔父而已。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出去缉私的陆陆续续回来。收获颇丰,缴获私盐近二千斤,价值五百两(按官盐那坑人的价格算)。参与的兵卒个个喜笑颜开,按照巡检老爷的悬赏,每人能分个二十斤盐,真是不少。
除了跑掉的,抓到人犯六名,押在判事厅等候处分。李巡检得了报,便来到厅内,坐定公案之后就开口斥问道:“堂下何人?家住何处?”
有个人犯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小人有盐引的。”
李佑看此人也眼熟,肯定是常在镇上活动的人,贩私盐的手里有点小量的真真假假盐引当幌子也算正常。既然已经扣下了盐货,也真没必要再为难人了,这也算是个潜规则。
李佑便道:“深更半夜,尔等鬼鬼祟祟在外行迹不轨,难怪惹得良民误会。本官念在无有劣迹,暂且饶过!自己去侧厅写下姓名住处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