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的李大人无语,敢情问题出在这里,他被抵制了。
“还有更不妙的,那何家也将大办诗会,地方就在平山堂,同样广邀名士。盐运司下了帖子到幽园,盛情邀请朱钦差同去,朱钦差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仰慕平山堂胜景,便应邀了。”
听至此,李佑警醒了,这绝对是故意唱对台戏。这平山堂号称淮东第一胜景,宋代欧阳修所建,现在是七大盐商巨头之一何家的产业。明知他将为放鹤先生举办修禊,大冬天的又另办什么诗会,如果说背后没有盐运司的影子,鬼才相信。
心里盘算了几下,李佑突然问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金百万不知是否装糊涂,“老夫不明白贤婿说的什么。”
“那盐运司找上何家却不找你,你没点想法?”
“都是同业纲商,谁去应承都一样,这有什么奇怪的。之前皆知老夫在帮你张罗,盐运司怎么也不可能再找老夫。”
李佑直言道:“别装傻了!盐运司分明是排斥你,若去求你那位当运同的亲家发句话,你们盐商养的名人能拒绝前来参加修禊么?放鹤先生是天子身边红人,在他面前露脸的机会可不多。”
金百万忍不住抱怨道:“贤婿要说这个,老夫有些话不吐不快!老夫向来与运司衙门和同业亲密无间,自从你到了扬州,我却渐渐成了另类,一切缘故只在你身上。老夫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认了你这个女婿,老夫这点脸面在同乡同业面前损失殆尽。如今连运司都不待见老夫了,不知明年盐事如何是好...”
金百万本想继续抱怨,但见到李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