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的是约翰乔,早已经撤回到教堂。原来当德国人的进攻,开始大面积使用烟雾弹时,约翰乔就已经命令守卫桥头的各部队,借助有利的地形边打边撤!部队已经都撤下来了,只是一清点人数才发现,一个营近九百人的部队打的还剩二三百人,部队伤亡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二!
“从德国人的攻击强度来看,这是一个德国师在进攻我们!”约翰乔盯着卡灵顿的军用地图一眼不眨的说道。
“怪不得,我们只是守了两个小时,就撑不住了!约翰乔长官,我们该怎么办?”其实我也看的出来,不只是德国人动用了一个精锐装甲师,肯定还动用了至少一个重炮团!否则的话,德国人的炮火强度会那么高!
约翰乔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咱们还能守多久,但是肯定无法守到天亮了!这样我决定,你的部队带着重伤员,还有安娜小姐离开这里,返回诺曼底盟军基地去休整吧!”
“长官!我的部队还能守!”我说道。
约翰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这支部队保留下去吧!”
“我…”我已经实在说不下去了,d连两场仗下来,近二百人的队伍打的还剩三十几人,可以说如果现在不从卡灵顿撤出,我的这支部队的番号就可以从美军序列中撤除了。
是的,假如撤退我就不用和德国人打生打死了,我的性命就可以保住了。为了保住这只军队,我必须要撤退了,离开这些认识与不认识的士兵们,可是总有一种难言的痛楚填斥在我的心中。我突然想,在军队这个大集体中无论是异国的战友,还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他们都可以生死相托,这种情怀,无论是美国人,还是德国人,还是世界上所有军队,他们都有一个名字,叫做战友情!这个情是最让人心醉的!
“d连的都有!把重伤员抬上卡车,跟我撤!”
三十六名d连士兵包括我,重重的向约翰乔敬了一个军礼。我的心里突然想起一首歌: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是的,身不由己的来到了这里,我终究是欠了你们!别了,美国兵!别了,约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