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炮声依旧隆隆,不过听这动静至少也要十几公里以外,但对于我们这些习以为常的死人来说,只要不打到头顶上,却是仍旧离得太过遥远。
不过现在已经进入了欧洲的八月,一早一晚的时候还有些冷,中午的时候还是有些热得难受。
约翰早已经把钢盔扔到一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废纸当作蒲扇使劲的扇风,看着我还带着钢盔,便惊讶的道:“我的康提,你也不嫌热,还戴着它干嘛?”
我开玩笑道:“戴着它,方便别人来找我!”
我说这话是因为美国人的上尉军衔在钢盔上的标志是一个“口”字形,尽管看起来有点像小日本的钢盔帽子上的小五角星一样醒目,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记得在二战中的抗日前期,日本人的钢盔上普遍是贴一个小五角星的,而后来却是不再贴上了,其实原因也不复杂,就是日本人自己贴的这个标志往往在战壕战的时候,只要对方枪法稍好一点,射手根据这个参照物,只要瞄准钢盔上的小五角星,绝对能打穿日本人的钢盔,正中脑门而死。据说死了不少日本士兵后,日本人以为对方的军队中有那么多神枪手,而感到心惊时,无意中才发现完全是钢盔上的小星星惹得祸,后来日本人立刻下令所有一线部队一定要把钢盔上的小星星摘下来,以免成为敌人的靶子。但是在这里我拿来开玩笑也有一种自嘲的意味。
约翰哈哈笑道:“你这家伙!摘下来吧,反正我们现在又不是在前线!”
“好吧,听你的!”我摘下钢盔便放到一边去,这时琼斯走了过来,笑着拿起我的钢盔戴到自己的头上,对约翰道:“约翰,看像不像上尉长官?”
约翰笑着摇头道:“除了帽子像点,人好像不太像!”
“切,约翰!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不像得了!”
“好了,好了!琼斯有什么事吗?”我对琼斯笑道,琼斯这个人总是把工作职责放在第一位,一般没有事情,他是不来找我。
“现在,我们要在这里驻留几天的时间,我想我们的训练不能放下!应该训训他们了!”琼斯说起正事来。
“约翰,你也跟琼斯学着点,不要成天想着女人!”我回头对约翰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