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的手并没有机会掐到我的机会,我未持刀的胳膊肘一摆,便把他掐向我的手,压向了一边,在他气力不接的刹那,手腕持匕首狠狠的在他的腹部,绞上了几绞!尤其是我这把匕首,经过加工了的开血槽和刀后面的锯齿,硬生生的把他的肠子绞断。
德国兵疼得脸色煞白,冷汗之淌。但是他仍然做出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不顾疼痛,放开了我持刀的手,一手搂住我,另一手就要去拉他右胯部的手榴弹袋的手榴弹,意图以和我以命换命。
如果,我真能叫他得逞,我这个从特种兵里混过来的人岂不是个废物?匕首来不及抽出,但是他的头部空门大开,一摆肘,狠狠的砸击到他的下颌上,猛烈的撞击力,让德国兵的嘴角顿时,打的血肉模糊。
奥杜尼的下颌猛然觉得遭到一击,头部犹如一个锤子猛地敲了一下,让自己的整个头颅嗡嗡作响,脑子的神志已经渐渐渐渐开始分散,手上的力度也在慢慢减弱,至于腹部的绞痛,竟然轻了许多。
奥杜尼此时已经知道无望了,自己都遭到这样的突然袭击,那么梅尔肯定也是很危险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不向自己开枪?
梅尔的确也已经遭遇到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绝对的危险,自己的伪装真的已经被敌人看穿!刚才敌人朝自己打的那一枪就足以证实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不过也多亏了自己,在奥杜尼离开的时候,用帽子在自己的一边射了一个诱饵,否则的话,刚才那颗子弹穿过去的不是帽子,绝对是自己的脑壳。这个向自己开枪的射手,绝对是同自己一样的人。
梅尔不敢怠慢,趁着敌人狙击枪声的短暂间歇,不敢继续呆在同样的位置,立刻爬起来,向土丘的背面跑去,然后一下子伏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呼气,来平静刚才的紧张。
大卫见状恨恨的骂道:“狡猾的混蛋!”
就在大卫刚刚击中露出的帽子之后,而不见真正打中敌人,挣扎的剧烈动作时,就知道上当,再想退出弹壳继续攻击时,之间那名敌人向丘的后面藏了起来!
梅尔躲在小丘的后面,听见奥杜尼涉死发出的剧烈惨叫,向伸出头去救援,只可惜在同样厉害的对手面前,任何的愚蠢动作带来的结局就是死亡。
奥杜尔在匕首划过自己的颈部动脉前,只是喊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他这句话不是喊给自己的,也不是喊给我的,他是喊给土丘上的那名同伴的。“梅尔!快走啊!”
他瞪着凸出的双眼,眼睛看着天上飘着几朵云彩的蓝天,自己的灵魂也随着天上的云彩,向家乡的方向渐渐飘去,而他深深扣进了地面的手指,证明着这一切他是多么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