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左腿上的旧伤又裂了口子,后背从肩胛骨到肋骨共三条长长的血痕,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念右相对来说好些,胳膊有两处抓伤,胸口有一道细细的划伤,要不是念左护着,他很难躲开这直冲心脏来的一击。
清秋哭成了泪人,簪雪和常嬷嬷看着两人浑身的血迟迟不敢下手。
谢晚意颤声道,“拿纸笔。”
她需要伤药,救命的伤药!
裴恒发觉玉佩发热的时候,还在兵部和下属商讨今年冬季的边防安排。
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引得下头众人投来好奇目光,见雁王单手捂着腰间,长眉微锁。
“王爷可是不舒服?”兵部侍郎面上含笑,心里却打鼓。
雁王自幼多病,又替故去的三皇子守了三年边关,听说好几次伤重难愈,可千万别在他的地盘上有个什么。
裴恒微微侧身,幸好书案够宽,旁人并未察觉玉佩发出微弱的白光。
下一秒,手边多了封书信。
眨眼被他夹在折子里,看了外头还亮着的天儿,心道今儿怎么这个时候传递?
“不妨事,旧伤罢了。”裴恒用袖子遮掩,把信推进袖袋。
“王爷不可大意,这些事微臣与诸位大人商议过后,再请您定夺也不迟。”
裴恒从兵部出来,上马车第一时间把书信打开,眉心不自觉蹙起。
止血药、镇痛药、还有金疮药,越多越好。
发生什么事了?
裴恒想到上次管家和姜岁禾要了冻伤膏,她就急着下地要找自己···
“闻渊,去一趟药铺。”
半个时辰后,药铺掌柜把上好的止血镇痛药全拿出来,“王爷,都、都在这儿了。”
“嗯,还有绷带。”
裴恒看了两边药柜上的字,转身问,“蜂蜜有吗?”
掌柜摸不清雁王要干什么,呆愣着点头,“有,不过是小人自个儿打的,比不上王府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