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环整日鬼哭狼嚎,谢钧和刘氏心如刀绞。
罪臣也是臣,谢钧拉不下脸求别人,可眼看女儿伤口都流脓了,最终夫妇俩亲自到南区找谢晚意。
谢晚意也挺意外的,尤其两人还抱着三床被子,上头还有不少脏污脚印,多半是那日被恶民踩踏的。
这要是在京城,哪怕她贵为雁王妃也得亲自出来迎。眼下小木屋大门紧闭,只有簪雪将两人打量了一遍,调侃,“老爷夫人怎么能踏足南区这恶心的地方。”
“当初咱们一块儿到了方岭,你们可是迫不及待把二小姐丢下就往东谷去呢。”
刘氏心里不痛快,闻言脸色更僵了,“卑贱丫头何时轮得到你在我们面前放肆!”
刘氏当主母二十多年,就算被流放,在她眼里,谢晚意也是个小娘生的贱人。
尤其她手里有伤药却不肯给瑶环用,越发恨得咬牙切齿。
簪雪嘲弄,“都是流放过来的贱民,您还想着给谁当主母呢?”
“不是奴婢说,就您这年纪···啧啧,卖给恶民都没人要。”
“住口!”刘氏想动手,被谢钧拉住,他如今满头白发,胡子拉碴,丝毫没有在京为官的儒雅风度,盯着紧闭的房门,“骂够了就出来。”
“我也不白拿你们的东西,南区比东谷冷,这三床棉被你们拿去用。”
像大方施舍似的,谢钧皱着眉,“当初确实是银子不够,进东谷每个人都要交一定的银子,还要买园子。”
“你毕竟已为人妇,还是弃妇,按道理不能再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