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裴恒冷飕飕吐出两个字。
“王爷···”
裴恒眼神骤冷,口吻也狠戾,“都下去!”
管家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瑟缩着退出了园子,还琢磨王爷怎么好端端的动气了?
一回头,盼儿和闻渊、沈归复都出来了,里头只留下姜岁禾。
姜岁禾提着心,很想从他俊美无铸的轮廓上瞧出些什么,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锁着自己,直觉不是好事。
裴恒久不开口,姜岁禾掌心都是冷汗,“可是君主不满意护膝?”
裴恒把信背负身后,沉声道,“母妃不喜欢栗子糕,一碰,身上就会长疹子。”
姜岁禾瞳孔一颤,已经有了泪花,“岁禾不是有心冒犯唐妃娘娘,请王爷恕罪。”
“前几日盼儿来跟王爷的请罪,回去后,我也罚了她的。”
裴恒没有责备的意思,“姜姑娘能替本王拜祭母妃,本王感激。”
姜岁禾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岁禾一定谨记,下次绝不会了。”
“还有护膝。”裴恒手指捏了捏,“南疆有巫医调理外祖身子,他说你放在护膝里的药受了潮,非但没效果,还令外祖膝盖闷了一圈红疹。”
姜岁禾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那些药就算湿了,至多无效,不会有坏作用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姜岁禾噙着眼泪,可怜死了,“岁禾绝无伤害君主之意。”
裴恒见状,收了收身上冷意,“姜姑娘,本王没有问责的意思。”
“只是这些事非你该做的,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往后这些事就别掺和了。”
姜岁禾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跌坐在地,看着裴恒离开的背影,眼泪再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