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秦寿生不住地屈伸自己的脚趾头,希望通过肢体的运动,能让自己未老先衰的肢体得到改善。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充满了书卷气息。一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页发黄的古籍,甚至还有不少的竹简、木简在内;周边的墙上,价值亿万的古人名画就那样挂着;墙边的木架上、茶几上,一个个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却价值连城的文物,也乱七八糟地摆放着,有的还被人扔到地上,摔掉边角。
一阵懒散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杂乱而且虚浮,让人感觉,这双脚的主人是一个比秦寿生还要苍老的人。
秦寿生皱着眉头,眼角却露出慈祥的笑意来。显然,他对脚步的主人非常疼爱。
一个头发凌乱的青年东倒西歪地走下楼来。
看见秦寿生的背影,青年眼睛中露出复杂的神情。里面有痛恨,有尊敬,有不屑,有惧怕。很多种神情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复杂的眼神。
青年向楼上大喊:“都他娘的下来,该滚的就滚,别在老子这里呆着。”
楼梯轰隆隆地响起来,五六个眉眼疏松,穿着前卫的小女孩跑了下来。
看见秦寿生的背影,小女孩眼睛中都露出崇拜兼且惧怕的神情。
青年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看他干什么,一个老得都不能玩女人的老家伙,有什么值得你们崇拜的?都滚吧,老子不打电话,不许来骚扰老子。”
青年拿出一小捆钱来,扔给其中的一个女的,算是对昨晚睡她们做出的补偿。
秦寿生一直静静地看着外边的风景,直到青年又要上楼,他才开口说:“过来一下。”
“干什么?”
青年很不情愿地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说,“昨晚那么多丫头,我忙到后半夜才搞完,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