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韩土地答应了一声,也现出了行迹,遂探探身子把瓷罐一倾,糯糯的粟米粥就流到了瓷碗里边。
“诶,韩老,你再多倒点啊,你干嘛留这么多,咱们可是一人一半。”
“什么留这么多,老朽已经倒一半了,你摇摇,都快没有了。”
“我不信,给老朽看看。”
“丰公,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的供碗大你看不出来么,不给,不给,给了老朽就会亏。”
韩土地搂着瓷罐,一个劲儿的后躲,小城隍一瞧抢不过来了,便仔细比划了手——比划了比划神龛前供碗的大小,然后推嚷着韩土地,要随他一起破庙里瞧瞧,他到底给自己留了多少。
“走,老朽跟你一起去破庙,你要给自己留多了,可别怪老朽不讲情面。”
“哎,你这个小老头,好歹沾光了一碗了,我就喝这头一次,你让也得让让你老兄我啊,再怎么说,老兄我出道也比你早两年不是。”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走,走,今天老朽非瞧瞧你给自己留了多少。”
小城隍急赤白脸的,推了一下韩土地,韩土地撇撇嘴,只好任由小城隍跟着自己,一路到了湖边的土地庙。
土地庙虽说大,但寒酸程度却令人咂舌。
小城隍的神龛虽说小,可精致的程度,已到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地步。
而且就香火而言,土地庙远不及小城隍的神龛。
土地庙是前后左右中央柱的架构,上顶着一根十字的圆木横梁,江小江的感知随小城隍、韩土地一进来,霉迹斑斑的味道便冲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