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父亲得知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恨不得把何志千刀万剐了吧,他倒是淡定,还把这一切归结为‘闹’,就好像这婚姻是周慧兰闹掰的。
周祁川脸色沉了沉,气场骇人,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周广才还在说:“你和老三也是,都多大年龄了还不懂事,你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这样我和春红也能过去照顾下。”
“她和刘春红合不来,你带刘春红去,确定不是为了害她早死吗?”
周祁川冷嗤了一声,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至于你说的我不告诉你大姐的事,当时你一心在想怎么让周朝露进药材基地,还把我和老三喊回家耳提面命,你真的有闲心管大姐的事?”
“我……”周广才张了张嘴,“你说了,我肯定先顾着你大姐。”
周祁川表情淡漠,完全不相信。
“那周朝露私吞你给大姐带的礼,你应该知道了吧,怎么处理的?”
周广才以为自己放低姿态,儿子肯定好言好语,没想到他会不依不饶。
他脸上的局促不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
“小孩子家,犯点错很正常,改就好了,你不要这么不依不饶。”
“爹,您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疼啊。”
周淮予这时从门外进来,摘下军帽,桃花眼笑眯眯的,说话格外犀利。
“你记不记得,我二哥十岁的时候不懂事,带着我偷了二婶家一个红薯吃,你把我哥绑起来打了半夜,那伤养了好久,现在身上还有疤痕呢。”
“那周朝露,她偷了这么多东西卖钱,是不是得打好几天?”
周广才听完神情怔了几秒,像是已经忘了这事情,现在才回忆起来。
他感觉老脸挂不住,埋怨道:“都是些陈年往事,有什么可提的。朝露是你妹妹,小姑娘家的,你这张口闭口让我打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我们男孩子皮糙肉厚,就应该被打啊?”
周淮予似笑非笑,眼底泛着彻骨的冷漠:“爹,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我不和你们两个逆子说这些废话。”
周广才说不过两人,就板着一张脸发脾气,站起来往门外走。
“过两天是你奶奶的寿辰,你们要是不想被骂白眼狼,回家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