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宫，正殿。

“那爱妃你说说，朕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人？又做了什么样子的好事，能得到什么样子的福报？”

慕景渊清冷中透着自嘲的话语在宫殿内响起，与秦瑶脸颊处滑下的香汗同时落在她的心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像从喉咙里涌出来似乎。

霎那间。

她收敛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双眼抬起笃定的看着慕景渊，柔声道：“妾身不知万民中的君王是如何的，但是妾身知道一个为大旱忧愁到夜夜梦魇惊醒，一个为治国之策斩杀奸臣的君王，哪怕再残忍无道也是个对得起天、对得起地的好君王。”

此话明明轻柔无比，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慕景渊内心卷起一圈圈涟漪。

“你……”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刚要说出声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垂眸收起了情绪，轻笑道：

“你为了求饶，倒挺会说话的。”

秦瑶听他的声音不像刚刚那般清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小步上前轻轻的拉住他的手臂，垂眸说道：

“皇上，今日的事情是妾身的错，妾身原本想去赴宴……但娘娘她……”

她欲言又止的话被慕景渊抬手阻止，他抬起的手指拂过她细嫩的脸颊，破天荒的想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说道：“你来这宫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瑶微微错愕了下，那双杏眼里倒映着慕景渊剑眉星目的影子，她垂下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声。

“妾身说了恐怕皇上你也不信吧？妾身是为了活下来才来宫里的。”

慕景渊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情绪看在眼底，不动声色道：“哦？”

秦瑶见他看自己，便眉眼弯了弯，淡笑着：“看来皇上不像妾身这般喜爱八卦，这皇城内大街小巷都传着妾身抢了妹妹的入宫名额，又说妾身是乡下的野丫头……”

她说着就又自嘲的轻轻叹了下：“就如皇上上次问妾身那般，妾身这身能够为皇上做事是妾身的荣幸。”

慕景渊听着她自嘲又不想被他看出的模样，眼眸动了下，这句话从其他人口和从她口中出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收回了抚摸她脸颊的手指，垂眸看着她：“你今天的用意，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