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死在那天。
后来他们结婚,她虽然心里还怪他,却也总想着修复同他的感情,谁知结婚当晚,他却说:“我哪里有的选呢,阮叔叔为救我爸去世,我不得替沈家还你们家的债?”
三年来他待她冷漠,现在更是公然出轨,她对他心灰意冷,也就不再纠结他爱与不爱的问题了。
不过,阮初不否认自己还爱着他,但她不想蹉跎自己。可当她一想到那么疼爱她的沈父和叶老师,她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知道沈父和叶老师都是良善的人,可他们对她的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沈阮两家之间千丝万缕的牵扯,以及,阮父是因沈家而死。
正如沈聿淮所说,他与她的婚姻也是沈家还阮家恩情的一种方式。
于是一直以来,她备受煎熬,折磨自己。
阮初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年,无论什么事,也都该有个了结不是?
十六岁时对他心动,到现在她二十六岁,整整十年的时间,沈聿淮这个名字贯穿了她整个青春。
就像自己在心里种下的小树苗,悉心浇灌十年终于长成参天大树时,却要亲手将它连根拔起。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却是必须要做的。
“沈聿淮,我们离婚吧。”阮初的语气平静又淡然。
房间里很安静,她背对着他,所有的声响都在她背后放大,她明显地听到了男人不悦的声音。
“说说,是因为林静婉,还是为了陆祁安?”
沈聿淮扳住阮初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阮初脸上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干,眼睛红了一片,连鼻尖都是红红的。
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你那个老情人,他知道你为了他在你丈夫枕边痛哭流涕吗?”
阮初扯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沈聿淮,你能不能别再欺负我了,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离婚吧我求你了,我给你和你的女朋友腾位置,你也放过我。”
沈聿淮点了根烟走到阳台上,“求着我离婚?阮初,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是吗?没有沈家,你以为你能在圈里这么顺风顺水?如果没有我,你这么个女制片人早他妈被人吃干抹净了,知道吗?”
他转过身来透过烟雾眯着眼睛看着她,手指搭在窗沿上弹掉烟灰,“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想自讨苦吃,嗯?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不要让我在听到离婚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