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这天,沈聿淮同阮初一起,去京郊的疗养院陪阮母吃饭。
每年都是如此,大年二十九陪阮母过年,大年初二再过来。
他们在疗养院里待了一天,吃过晚饭,又陪阮母下楼散了一圈步,就直接回了沈家的老宅。
从民宿回来后,阮初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昨晚她问老板娘,民宿开了多久。
老板娘说两年。
她听到老板娘的答案,便愣住了。
两年?
那也就是说,她十八岁生日时许愿的那张照片,还有那对风铃都是沈聿淮最近这两年才挂上去的?
那是不是可以说,沈聿淮对她的爱持续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更久呢?
是不是他们结婚时,沈聿淮也还是爱她的?
阮初整个人靠在车门上,脑袋贴着车窗。
马路上突然窜出了一只小狗,沈聿淮猛地踩了下刹车。
阮初的思绪胡乱飘着没有注意,脑袋往下磕了一下。
座椅和车门之间的缝隙里有一只口红,阮初伸手想要把它拿出来。
口红的位置很考究,是在缝隙里的。
费劲摸索半天,才终于把那只口红拿了出来。
缝隙很小,不像是掉进去的,倒像是有人硬塞进去的。
这不是她的口红。
究竟是谁的,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总归不是男人用的。
口红的主人把它硬塞在这里,目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