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摘下眼镜,按揉了一下眼睛的穴位,又揉了揉颈椎。
钟意浓也不打扰她,就安静地在一旁等着。
叶老师大概猜到了钟意浓的来意,可能是因为阮初。
订婚宴上,钟意浓作为大嫂,却站在一旁,看着阮初被人欺负被人算计。
事后她问过底下的人,钟意浓不仅袖手旁观,而且还纵容身边的朋友出言笑话阮初。
虽然她那天被沈今悦气得头疼,但也没忘记钟意浓这一份。
叶老师沏了两杯茶,坐到钟意浓的身边:“怎么了,意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不是,饭菜很合我的胃口,”她试探地问道,“只是...后院的花房可以拆掉吗?”
叶老师喝茶的动作一停:“哦?怎么突然想拆掉花房?”
“我不太喜欢,想把它改成琴房练琴。”
叶老师放下茶杯,与钟意浓四目相对,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钟意浓袭来。
“恐怕不行。”叶老师说,“就算把整个沈家拆了,也不可能拆掉花房。”
钟意浓一愣,惊叹于沈家对阮初的重视程度。
她坐直了身子,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伯母,可以打扰您一点时间吗?我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什么事?”
“是,是关于阮初的,”钟意浓说,“这些天我听到了许多话,但我觉得不管听谁说,都不如亲自听您说来得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