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叹了口气,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嘛,脸是冻得,你还不信,难不成要我在这儿给你唱首歌听你才信吗?”
我不信,也没多想,就把手伸了过去,说:“什么冻得,你让我摸摸看看,我就不信是冻得。”
项羽没说话,但是她锐利的眼光告诉我,如果我再不把手缩回来,我的下场只有一个……
“你还是唱歌吧……”我把手缩了回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项羽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看到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朱唇微启,一阵悠扬的女声就回荡在山谷之间:“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是《垓下歌》,项羽吟唱了一遍,我却听到了两遍,另一遍是回音。唱这首歌时,项羽的女声不是那种温柔尖细的小女子的声音,而是有些偏中性的声音,唱出这种悲伤的调调,更让我感到了淡淡的忧伤。
我问:“项羽,你的那匹乌骓马真的很厉害么?”
“当然。”项羽毋庸置疑地回答。
“怎么个厉害法?”
项羽笑了,指了指这条蜿蜒不见头的栈道说:“如果我的乌骓马还在的话,走这样的栈道丝毫不费力气。”
真不错,我暗暗地心想着,不愧是女霸王的坐骑,连马都这么霸气,简直堪称马中之霸王了,就是不知道这匹马是公是母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一个成语:牝鸡司晨……我没把它说出来,因为我知道我说出来项羽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她要是明白了,十之八九会把我从栈道边上扔下去……
被项羽的歌声渲染,我忽然没了恐惧感,一时诗性大发,我就在栈道之上背诵起李白的那首《蜀道难》,这首诗正是为这天堑之险所作,此时背诵,十分搭调。
“噫吁嚱——”“吁嚱——”“嚱——”
我嗷的一嗓子,吓了项羽一跳,项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