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厚重的木桶和一个扁担立在一旁,已经被墙壁上漏下来的雨水浇灌,埋进土里两寸了。
灶台朝东的方向有个窗户,半扇已经被虫蛀坏了耷拉了下来,被一株努力从屋内往出爬的牵牛花的藤蔓拉扯着,不至于掉在地上。东方初升的太阳从窗口破旧的缝隙中撒下几道温和的阳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灰尘在阳光中飞舞。恍惚间,风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回老家,在奶奶家的土屋里,看着奶奶炒肉的自己。锅中被油脂浸满煎得金黄的肉块,就像是这道阳光般香浓。
不能想,风云晃了晃脑袋,收回心神,朝着窗户走去,被藤蔓掩盖的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扒开藤蔓,扯掉枝叶,露出了下面两个被砸破的陶罐。陶罐上有几块碎裂的瓦片,抬头看了看破了个洞的屋顶,风云判断应该是下雨时屋顶漏水,掉下来几个瓦片把陶罐砸破了。
并没有什么能吃的,风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个人不知道死了几年了,就算还有什么吃的也早就坏完了吧!
走回到桌前,风云停下脚步,琢磨起来。为什么一进门就摆着这么个牌子?是他想给我的线索吗?会不会有什么陷阱?站在桌前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走出门来,他绕到住宿木屋后,去查看另外两座木屋。
第二座木屋墙壁比较结实,门板也相对厚些,一推开门,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冲了他一个趔趄。
把门推开,风云跑到一旁,等屋内的空气流通了一会才捂着鼻子进去。
大大小小十几个陶罐摆了一排,有些被掉下来的瓦片砸破了,但大部分还是保持完好,顶上还有泥封。
屋子另一端的地面已经被老鼠洞蛀满了,地面都有些塌陷,风云弯腰捏起一粒被咬掉一半的谷粒看了看,是麦粒,原来,这个屋子是个粮仓。
至于那些被密封的陶罐,据他猜测应该是酒水,不过放了这么多年,估计都成细菌饱和液了吧!
最后一座木屋里,这间屋子是三间里最大的,是一个手工作坊。一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中间一个脸盆大小的石磨,虽然不大,但一个人使用足够了。
风云上前摇动了下石磨,缝隙间还有些陈年的谷物残骸遗留,转起来有些生涩,如果修缮一下,应该会很好用。
石磨旁有一个木制的转盘,下面还有个像老式缝纫机一般的踏板,风云一眼就认出那是用来制作陶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