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黎贪,他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黎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随我进来。”说罢,他转身向议事厅入口走去。
两旁众人让开一条路来,风云不明所以,但依旧快步跟上。
方才在入口处吃了亏,风云谨慎打量四周,加着小心。
和血池那里如出一辙的石柱交错,形成稀疏的柱墙遮挡住了内外。同样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也雕刻着纹路,不时闪过一丝血芒,但不知为何,却没再排斥风云。
随着黎贪的步伐,石柱缓缓移动,在他面前让开一条路来,当他走过后,又再缓缓闭合,因此后面的人也必须紧跟在他身后,才不会被阻挡在外面。
犬虎走到了风云身后,见风云瞧来,冲他和善的笑了笑。犬乌低头跟在他身后,看不到表情。
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套近乎,风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就偏过头去。他现在不清楚这个畎夷旧部是怎么回事,还是保持低调比较好。
犬虎却没有在意,他能做到首领的位置,并不是靠巫力水准,而是靠脑子。擅自冲击议事厅可是重罪,按照黎族巫刑是要劓刑的,但黎贪甚至没有差人通知大巫,而是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揭过,要是再看不出风云的不凡,他就真是傻子了。
扭头看了眼跟在身旁低头咬牙思索的犬乌,犬虎不由在心头叹了口气。若是七子尚在,他又何须将这蠢货带在身旁?后继无人是他心头永远的痛,每次想起七个儿子接连被姜榆罔部下杀死祭旗,满腔的杀意都欲破体而出。
但这里是黎族地盘,念头刚闪过,他就将燥热的心头血压了下去。方才犬乌那蠢货已经差点激怒蚩尤了,蚩尤是杀神,对杀气尤为敏感。现在是西讨之事细节敲定的最后时刻,不能再引起多余的误会,否则事情败露,他们几个旧部首领可走不出蚩尤城了。
穿过石柱区,众人进入了一个环形大厅,除了九夷旧部的首领,其余人都自觉停下了脚步,站在暗处的黎族守卫将他们带往一旁,而黎贪则带着几个首领继续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