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吊唁礼送完没两日,自己便也跟着撒手人寰。
想来也是因为母亲亡故,作为女儿的姜凝烟按礼制要守孝三年,这才拖着迟迟没有婚配。
据她了解,荣国公姜绍与夫人孟氏感情甚好,并没有再置妾室,因此也没有庶出子女,两人膝下仅育有二子一女,人员关系甚是简单。
长子姜问渠,乃是当世少有的少年英才;次子姜问筠,同他兄长堪称两个极端,是京中有名的纨绔;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姜澂鱼。
在心中粗略地回想一番后,姜澂鱼放下茶盏,问道:“这几日未曾见着我那两位兄长,他们现在境况如何,在朝廷当差吗?”
说起荣国公长子姜问渠,绛朱语气便有些难掩兴奋:
“如今大公子可是正二品的户部尚书,还获封了明光阁大学士,更在四辅臣之列,当真是位极人臣!而且他还那么年轻,如今京中不知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呢!”
谈及二公子姜问筠时,她的声音便不由得弱了下去:
“二公子……如今还是老样子,喜欢斗鸡走马的,国公爷气不过,便把他丢到军营去了,如今在守备营当差,不常在家中。”
“我昏迷这些日子,长兄不曾来看过我吗?”姜澂鱼疑道。
绛朱摇摇头,“大公子因为江南灾情的事,这几日被陛下留值宫中了,可能过几日您才能见到他。”
姜澂鱼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江南灾情?
此前,她可从未听旁人说起过江南灾情的事,为什么在梦里她会梦见那样一份奏折?
难不成,那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不是做梦,而是——离魂了?!
姜澂鱼强自按下心中的惊诧,继续不动声色地问着话。
“我还想知道,这些年在我身上发生过哪些大事,你们捡重要的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