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哪只脚先踏进花丛的?”
谢茶:“?”
这小子不会又在耍他吧?
谢茶眼眸微沉:“解蛊跟哪只脚先踏进花丛有关系吗?”
“当然,”春夜轻轻挑眉一笑,“你也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反正中蛊的又不是我。”
谢茶:“……”
他沉下脸来:“最好有关系,要不然我也会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放完狠话,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只好不情不愿地报出答案。
“左脚啊?”春夜哦了一声,“那我不能给你解了。”
谢茶:“?”
“我喜欢右脚先踏进花丛,所以不给左脚踏进花丛的人解蛊,有问题吗?”
谢茶:“!”
抬头一看,春夜嘴角勾起,微笑里透着一丝戏谑的恶劣。谢茶明白了,这人又在耍他!
可偏偏这人是寨子里唯一会蛊的,无论如何,先把蛊解了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谢茶深吸一口气:
“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
春夜笑了,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轻蔑和不屑:
“你是失忆了吗?我刚才说了,你左脚踏进花丛犯了我忌讳,多少钱也没用。”
很好!已经在怒了!
谢茶一脚踹开围在吊脚楼前的栅栏,走上二楼一看:
这小子盘腿坐在走廊上,手上拿着一根小柳枝,正在逗弄着蛊碗里的两只红蝎子,一副无事发生,岁月静好的样子。
蛊虫就是这么养出来的吧?
谢茶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抄起杀虫剂对着蛊碗一顿狂喷。
蛊碗里蹿出了两只红蝎子,一只慌不择路地跳上了谢茶的脚踝,紧接着,便是熟悉的针扎般的刺痛感。
谢茶:“……”
麻了。
但无所谓。
反正已经中了一个,再多一个也无妨,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呢。
又低头一看,还有一只红蝎子居然咬住了春夜的手腕!
谢茶哼笑一声:“苗王大人,您怎么也被蛊虫咬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有恶报?”
春夜望着手腕上的那只红蝎子,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转瞬即逝,很快,眸子里又重新泛起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捏起那只蝎子:“知道它种的是什么蛊吗?”
谢茶有恃无恐:“管它什么蛊,反正咱俩都中了,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春夜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只在他手指尖不断挣扎的红蝎子,语带嘲讽地说:
“恐怕让大少爷失望了,区区情蛊而已,死倒不至于。”
谢茶:“?”
什么玩意儿?
不过很快,谢茶想起这小子方才戏耍了他两回!两回!
这次他绝不会再上当!
谢茶不接茬,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脚踝上。
那只红蝎子还趴在他的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