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为父为何叫你来?”
姜清桉瞥了眼对她龇牙咧嘴的沈洲,面容沉静。
“因为女儿教训了弟弟一顿。”
“为何教训?”
沈丞相目光注视着她,心底隐隐有些期待。
只见姜清桉从容道:“沈洲目无长姐,帮偏外人出言羞辱自己的亲姐姐,甚至提出跨火盆这等无理要求,实在有损家风。”
“母亲离世得早,所谓长姐如母,之前是女儿不懂事,只顾着自己一二,却对弟弟疏于管教,导致他如今养成这般劣习,还害得父亲担忧,女儿惭愧。”
在沈丞相越来越亮的目光下,姜清桉又上前一步,义正言辞沉声道:
“今后女儿必定会对弟弟严加管教,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以正家风!也免得让父亲劳神费心。”
“好好,”沈丞相连着说了两个好,苍老的眼中竟有泪光闪烁。
为了家族的繁荣,他一心扑在朝堂政务上,虽有心想要教育一双儿女,可实在力不从心。
夫人离世时,洲儿和意儿一个六岁,一个八岁。
若是续弦,洲儿和意儿两个已是半大的孩子,始终无法如亲生般亲近,对方也或许会对此心存芥蒂,从而不好好善待教导两个孩子。
因此,他至今未曾再娶。
可到底还是疏忽了管教。
意儿因身形外貌被世家贵女排挤嘲笑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可一直未能抽出时间与她好好谈心。
不曾想,今日意儿竟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令人惊叹连连。
现在,又说出此等暖心窝的话来,沈丞相怎能不感慨动容,可更多的还是愧疚难当。
他站起身,走到姜清桉面前,满含泪花,神色动容地牵起女儿的手,惭愧难言,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