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客厅里坐了一阵,于省长又小声说话:“昨天发改委老陈来找过我,想让我在张书记面前给他求一求情。。。”
赵大喜心知肚明这个老陈,前两天在张书记面前也没少蹦达,那几位工程院的专家好象就是他找关系请来的。要说起来每公里二十亿的造价,这个离谱的数字是怎么弄出来的,跟他这个工程总指挥的也脱不了关系。
于省长看赵大喜脸色还算和气,才接着说话:“我说这个事情我管不了,我要不要让他来找你?”赵大喜想想也就点头了:“行,让他来找我吧。”
于省长说完正事也就起身告辞了,赵大喜想着该拿这个老陈怎么办,运人起码算半个北山派的人,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不能真把他推出去午门问斩,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要维护的。
想了一阵突然觉得有点厌烦,拿电话追打给于省长:“老于,还是别让他未了,络让他先把高铁项目指挥权先交出去吧。”
于省长想也不想就点头了,赵大喜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惊醒,不管他是不是情愿,他手里的权力仍是在迅速膨胀。时至今日一个电话,堂堂一省之长也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堂堂省发改委常务副主任交权,不管是不走出于他本意或者走了多少弯路,他还是走上了专权之路。
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一阵,由衷的叹一口气,还是安心洁说的对,这种事情越想躲就越躲不开。
第二天早晨于省长又亲自打电话来:“张书记的班机下午三点钟落地,刚打电话回省委说是要见你。”
赵大喜也是拒无可拒回一趟广州,人一到省委被请进于省长办公室,办公室里老陈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后很没出息的扑通一声跪下了,这一哭如此伤心哭到老泪纵横,为了声家性命着想也顾不上别的了。
哭了一阵连于省长也看不下去,嫌弃的说他两句:“你赶紧起来吧
堂堂省委成员说哭就哭,象个什么样子!”老陈就势爬了起来,擦一把眼泪乖乖站到赵于两-人身边。赵大喜被他这一哭倒是乐了:“老陈,迳两天觉也没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