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庆看着老齐摇晃着下了楼梯,也忍不住冷哼连连:“小兔崽子,他抬抬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赵大喜又听到会意一笑,齐主任也四十好几的人了,被老周骂成小兔崽子不知道又该做何感想。
周部长这么稳重的人,难免也要提携两句:“大喜呀,你可不能犯这个傻,别再去撩拨张风山的火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还别说张风山这样的狮子,你上次已经搞的他挺没面子,这回……就算了吧。”
赵大喜虽然心里不忿,为损失惨重的北山父老觉得不值,偏偏也只能认可的点头,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去撩拨张风山的火气实在太愚蠢了。周部长毕竟年老成精,事情看的很准说话也很公允。
偏偏心里又有些不忿,免不了叹气:“是我无能,不能替北山百姓说几句话。”
周天庆也瞬间被他感动,好言相劝:“我也是当过北山县委书记的人,你这么说我不是该悬梁自尽了,可以了大喜,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看着呢,这些年北山百姓跟着你沾的光已经够多了,也该知足了。”
赵大喜被周天庆几句真心话,说到突然鼻子发酸,赶紧抽一抽鼻子才没有当场失态哭出来。想到他前几年为北山父老留下的大好基业,正在被人一点一点的蚕食掉,心里难免有几分酸楚。这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大队人马才招摇过市回赵家村。
大年初七,上午。
赵大喜一屁股坐到村委会里舒适的沙发椅上,随手把桌上烟灰缸台历整理一番,再回头看一眼身后鲜艳的国旗,依稀回到了当年艰苦创业的年代,场景没变人却换了一茬,赵家村的村委会主任也换了年轻人。
跟着他进门的周天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不适应了吧?”
赵大喜也哈哈一笑随手抓起桌上电话本,翻着找到北山市委的电话然后打出去,通过总机找侯市长。
电话打通了,说话口气也越发沉稳了:“我是赵大喜,我找你们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