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涯站在那座生长有百枯草的悬崖之上,方圆大小只有十几丈的范围,这里已经远离血芝生长的地方。
此时的他衣衫略有破败之处,紫色长发凌乱。
惊魂甫定,他回想起采摘血芝时的场景仍感觉背脊发冷。
他从药篓之中拿出了那株采摘到的血芝,通体血红,最底部的根处有一圈乳白色的光晕。
他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他会受到那股无法抗衡的力量的压迫,他并没有从那股力量中感觉到威胁感,只是那种无能为力令他窒息。
他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血芝,难道是这株血芝的缘故?然而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摇了摇头。
又想,难道是那一只碧眼寒蛟?那也不对,虽然它的血统是一只圣灵级别的生物,但是那一只碧眼寒蛟的实力也才先天境中期罢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就算有为什么又会放自己走?
季无涯实在想不明白,满眼困惑。他将血芝扔到后面的药篓中,既然百枯草和血芝都采到手,他也索性不再去想。
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如今又是夕阳到来,橘黄色的光芒撒落,东方,岐山庄的位置已有若有若无的青烟升起,那是一些人家开始做晚饭了。
季无涯展望,在他面向的西方,璀璨的光芒在地平线汇聚,然而近前的岐山却是如一个黑洞一般。
岐山的深处,其四周被山脉所包围,此刻黝黑并且寂静,但是那种黑不似黑夜来临之后的黑,更多的是一种压迫。越是盯着看越会有一种极端强烈的神秘感,将整个人的精魄拉扯进去。
深邃并且寂静,好像一头猛兽蛰伏,这是季无涯的结论。
季无涯收回目光,飘身向后从两块嶙峋的石头缝隙之间抽出一支长木剑。
木剑长有三尺,剑身微薄宛若指弹可断。木料所造,剑身却光滑细腻,没有粗糙之感。
其上也无丝毫的纹路雕刻,倒是显得更加质朴。中间凸起呈三脊背血槽,剑身整体从底部往上越来越宽,底部只有两指并拢般宽窄,而直到最上端却有手腕那么宽。
两侧锋刃摄人,仿佛有着冷冽的光芒在上面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