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季无涯的目中渐渐有了光彩,血丝虽然消退但还有淡淡的血色笼罩,披散飞舞的长发落下,整个人在这一刻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慢慢地凝聚目光,微微摇头,思绪虽然清晰但奈何太过驳杂,一时半会儿还里不清。
此时此刻他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清楚,只是那种玄妙的境地突然消失,然后他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一看,这不就是自己要前往的地方吗。
厅堂之上,季天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侧手位黎五原也在,不过此时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季无涯看到玩味的笑容,不明所以的一愣,然后紧接着心中一紧,大呼糟糕。
仓促中就要举手作揖,但身上依然酸痛不止,强咬牙下双手颤颤抖抖的横在胸前作揖一拜,“爷爷,是我太鲁莽了,孙儿知错。”说完低下头去,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惩罚。
“礼法是为我们所用而不是我们修士的束缚,更何况大丈夫者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拘小节,你,没有错!”季天龙声音如洪钟隆隆的在大厅内响起,面带微笑,看向季无涯的目中甚至带有鼓励之色。
季无涯不禁又是一愣,这次时间更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脑中只有一句话在回荡,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你没有错……”
季无涯大为诧异,只觉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全身一抖,“难道我做了什么让爷爷生气的事吗?”心中思索着,口上却发出声,话语更为的真挚,脸上更加的严肃,深吸口气,“爷爷,礼法之所在天地秩序之所存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大丈夫者焉能不恪守己身?”
原本一脸微笑的季天龙听到这话后,露出古怪之色。
连一旁的黎五原也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季无涯几眼,似这眼神中有某种别人看不到的神采。
似乎季无涯这里感觉还不够,又抬起头,昂首挺胸,笔直站立如一棵松树任尔东西南北风,双目圆睁,长发再次飞舞!
仿佛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气势,顶天立地,一往直前!
这次神色带着坚毅,更有慷慨以赴的洒脱,“修士逆天而行,争天所争,修道同时更是修心!若我不能严律己身何谈将来立身修炼一途?”
似察觉季无涯这里还要继续说下去,季天龙头疼中连忙开口打断,“无涯,你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