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岳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革命党起事,为什么没有考虑到失败后会生的问题呢?
刘宏逵看了看张旭:“张旭,你治军不严,致使部下哗变,虽然至死不肯从贼,究竟罪责难脱,着免去管带之职,仍留位上戴罪立功!”
“多谢标统!”
“散了,明日一早,齐心破贼!”
走到外面,王恒岳想了想,心有不甘,又转身走了进来:“标统,属下有话要说。”
“讲!”刘宏逵头也未抬说道。
王恒岳硬了一下头皮:“属下以为用火炮轰城不妥。”
“哦,为何?”刘宏逵终于抬起了头。
王恒岳在那略略停顿:“标统大人,火炮攻击,自然容易成功,但这也容易造成大量百姓伤亡,况且城内还有我们自己兄弟,炮弹无眼,平定叛军同时,恐怕也会造成大量无辜者死伤。万一传了出去,只怕......”
“本标统一心平叛,忠心耿耿,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话是这么说。”王恒岳到了这个时候也干脆豁了出去:“但是,一旦这些事情传到别有用心人的耳朵里,只怕会说大人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尤其是传到朝廷里,京城里的那些老爷们不知道下面的艰苦,到时候大人便有一千张、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刘宏逵停下了手里动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王恒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之前也曾经生过这样的事。朝廷用你时候什么都好,可万一你犯了什么事,这些都将会变成自己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