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羡看她的眼神更加的鄙夷。
“傅二公子才情斐然,十岁便已名满京城。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封五品骑游将军,十七岁封三品云麾将军,战功赫赫,威震四方。”
“偏就这样一个人,还生得丰神俊朗,玉树临凤,品性更是淡雅谦逊……”
他夸了一长串后,话锋一转,近乎恨毒地问温时宁。
“你且说,这样世间顶顶好的男儿,你如何配得上?”
十六年来,温时宁所接触的人,十个手指头就能数清。
她不懂得如何与人争吵,但有些话还是想说说清楚。
“你问我如何配得上,可这婚约是我求的吗?是我非嫁不可吗?”
“你说我生来不祥,是我想的吗?是我求着爹娘将我带到这人世间来的吗?”
“将我送到庄子上十六年不闻不问,是我求着要回来的吗?”
“所以,你们是希望我如何?”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温子羡十分恼火。
他脱口而出道:“你若真不想,大可自行了断,何苦让大家都为难!”
她一死,婚约自然取消。
傅问舟不必为娶这样的人而难堪而怨恨,长姐也不必因此愧疚煎熬。
温时宁愣住,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胀痛。
“所以,我合该去死?”
她声音有些发颤,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偏生那眼神又冰冷倔强的很。
“三公子休得胡说!”
这时,从院门口急匆匆的行来一名妇人。
温子羡表情变了变,行了个晚辈礼。
“凤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