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儿厉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可知我侯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别人为萧池设下的陷阱?”
江云眸光闪躲,“我想不了那么多……”
傅晚儿的心沉到了谷底,冷冷一笑。
“不,你是因为想的太多……你怕萧池真的娶我,怕萧老夫人真送你去寺庙清修……是以,你明知可能是陷阱也要往里跳,你想做个了断,要么我死,你和萧池还有机会,要么你死,但永远活在萧池心里……”
心事被戳中,江云脸别到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傅晚儿气极反笑:“可你不知道,我侯府大乱,母亲病危,我本想等萧池回来便与他退婚……情爱于你,是唯一的希望,可我不一样,我有家人,有比情爱更值得守护的事情!”
更何况,那情爱还是假的。
她何苦去争。
傅晚儿恨透了自己,当初为何那般脆弱,一点点不如意就寻死觅活。
要不然,二哥怎会求到萧池跟前去。
萧池又怎会同意上门提亲……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晚儿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希望二哥不要因她而方寸大乱。
她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咽,死不足惜。
但若因此害了二哥,她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
安王被抬进宫时,酒还没醒。
直到一盆冰水泼下,他惊怒地对上周济民阴沉的双眼。
安王瞬间清醒了大半,余光扫了眼一旁的虞老,忙跪地道:“父皇。”
周济民震怒:“你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安王装懵:“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请父皇明示。”
周济民看了眼虞老,“有人说你掳走了忠勇侯府三姑娘,可有这回事?”
安王猛地抬头,“儿臣为何要掳她?是谁看见了,请父皇将他找来,儿臣要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