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不想和昔日对手再有一次博弈的机会?
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可以将失去的面子找补回来的机会了。
傅问舟沉默不语。
温时宁和傅晚儿对视一眼,自然是期望的。
但她们都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经历这么多事,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身不由己。
最终还是楚砚打破了僵局。
他郑重道:“殿下说的在理,二爷还是尽快回到清溪村去,好好调养身体。至于清然,我打算即日就启程,边追边等消息,无论如何,他们的公主在我们手上,至少有把握把清然换回来。”
他也实在是等不住了。
要不是怕虞老有个三长两短,他没法向虞清然交代,他早就追去了。
府上处处是她的痕迹。
有她未写完的请帖,有她刚作一半的诗……
所行每处,仿佛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一次次的狠抓他的心,又一次次的落空。
今日他走时,不自觉的又去她常待的书房看了看。
却只看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孤零零地站立着,上面空无一人,却似乎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那一刹那,回忆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他的心。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醒来时她依然在他身边,用那温柔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
“阿砚阿砚,婚礼太繁琐,不如我们私奔吧……”
一股悲恸强势袭来,楚砚眼睛酸胀无比,差点没能忍住泪意。
温时宁看他这样,眼睛也跟着红了。
傅问舟尽量不受干扰,静静思量。
渠州,他是非去不可的。
连哈桑都能猜到拓跋羽想见他,未经请示就擅自留下那样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