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医胡子是真揪光了,头也更秃了。
二人还没商量出个对策来,紫儿来请,说温时宁醒了。
廖神医忙不迭地跑去,温时宁是醒了,双眼大大瞪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脉搏细弱,息感不定,元气不足所致,但跳动平稳,能让人感到很顽强的生命力。
廖神医也不知是欣慰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好几次,他差点忍不住将实情道出。
可又怕弄巧成拙,让傅问舟白死一回。
只盼着,老天开眼,一切顺利,让他们都没能白白受苦吧。
廖神医搭着脉,实际上在走神。
“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呀!”
秦嬷嬷等了许久,忍不住催了一句。
廖神医忙回神道:“无大碍,静养便可。”
但怎么可能静?
温时宁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坐了起来。
“二夫人……”
秦嬷嬷刚要劝,温时宁冷冷道:“不是说无碍吗,难道也要当我死了。”
“这……”
秦嬷嬷瞪了眼廖神医。
就不能说严重一点吗?
廖神医很无辜。
他说了时宁会信吗?
她自己也懂啊!
廖神医突然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学医。
这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温时宁待人,从未这样冰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