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染上战虎身上毒液的人,目前为止,就数傅问舟活的最久。
拓跋羽也看着冷渊,倒真有些希望他真能站起来,走出这里。
看着一个人走向希望,却发现是更深的绝望,应该很有趣。
自从傅问舟消失以后,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对手了。
“冷渊,只要你能站起来,你想去哪儿,我让人护送你去,如何?”
拓跋羽以一种愉悦的口吻说道:
“回梁州也行,你们的梁君看到你应该很高兴……哦,她现在不能称为梁君了,她应该被称之为察耳夫人,她已经是我北蛮将士的女人了,听说模样丑是丑,但伺候男人很有一套……”
地上的人动了动。
“呸!”
那人吐出一口血,先是一只手撑着地,再是双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一身血污,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用一种幽晦的眼神看着拓跋羽。
然后,唇角轻扯,扯出一抹嘲讽和鄙夷。
拓跋羽拳头无意识地收紧,目露凶光。
“拓跋将军,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虞清然急道。
拓跋羽目光犀利扫来,楚砚忙用身体挡住虞清然。
“言出必行,还是言而无信,全凭拓跋将军自己,与我们无关。”
拓跋羽冷笑一声:“本将军一言九鼎。”
“来人,送冷将军去他想去的地方。”
就在哈桑派人将冷渊抬走时,冷渊突然朝虞清然看来,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虞清然长松一口气,转身扑进楚砚怀里,泪如雨下。
他活着。
他们都会活着。
也许,还能给傅问舟带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