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珩,我和你哥哥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那人跟着笑开,嘱咐说:“别在外面惹祸,浪够了就回家!”
君子珩像个孩子般乖乖点头,转身时,眼泪和笑容混在了一起。
……
半个月后,宫里派了人来。
圣上册封温时宁为长平县主,芜县也因此改名为长平县。
金秋十月,楚砚和虞清然,喜得麟儿。
傅问舟和温时宁的大礼,也终于送到。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奇珍异宝,就是几张合股书。
药材地,羊肉汤店,各分支药房……凡是他们有的,楚砚夫妻也有一份。
温时宁在信里说,往后也是。
只要是她能赚到的,他们都有一份。
拿着那薄薄的几张纸,楚砚手指隐隐颤抖,眼眶酸胀到几乎落泪。
虞清然轻握住他的手,柔声感叹说:“时宁太有心了,我们万不可辜负。”
时宁这是要给足楚砚清清白白做官的底气。
生活不止是风花雪月,更多的是柴米油盐。
要撑起一个大家庭,是很具体的事。
楚砚官职再高,俸禄也有限。
人总有被生活裹挟的时候,不怕为五斗米折腰,就怕荣华富贵迷人眼,走错一步,便步步是错。
无论如何,楚砚能走到京城来,必然有能力做个好官。
这亦是所有人的期望。
柳氏得知后,心情复杂地哭了一场。
她对那孩子好,只是出于怜悯和良知,从未想过回报。
如今托了时宁的福,全家改命,她反倒是内疚不已。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到,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她的福?
楚砚和虞清然轮流安慰了许久,鼓励柳氏亲自动手给时宁的孩儿多做些衣裳鞋袜,这才分了柳氏的心。
光阴弹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