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带着命令的意味。
裴思恒是大学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有钱有颜有家世的京圈太子爷,我不认为这样的天之骄子是在和我说话。
我没有回应,低下头搜索着最快跑过去的路程要用多少时间。
直到裴思恒忍无可忍地用力摁了摁喇叭,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觉得你的两条腿跑着去比坐我的车送你去更快?”
裴思恒挑了挑眉,示意着我坐上副驾。
我没坐过这种豪车,自然也不知道怎么拉开车门。
我只能局促地低头看着因不安而颤抖的腿。
他并没多说什么,护着我的头单手开门,尽显绅士。
“我要去市中心医院。”来不及说感谢的话,脱口而出更紧急的事情。
“挺自来熟。”裴思恒挑了挑眉,倾身过来给我系安全带。
电话铃声不可受控的响起,我甚至没看清来电人就迫不及待地摁了接听键。
“你榜上了裴思恒?”
“为什么上了他的车?”
“下来。”
一连串的为什么的命令排山倒海而来。
若是从前的我听到他这种真正生气的语气,定是不敢忤逆,立马会按照他说的下车。
可现在,站在陈潇潇身边的他,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我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被大雨淋湿的信封,被我揣在怀里揉捏着不成样子。
我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被剪掉又重新粘起来的银行卡。
我颤抖着双手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