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天内,顾时声已经是第二次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陈潇潇而指责我了。
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我却觉得无比陌生。
我再也无法将他与在我记忆里十岁的顾时声重合。
我与顾时声的初识是在慈善孤儿院。
父母因车祸去世,我成为各亲戚避之不及的拖油瓶,他们一致商量后决定将我送进孤儿院。
八岁的我面对陌生的环境感受到的只有不知所措,我变得沉默自闭。
孤儿院的游乐设施少的可怜,同龄的孩子以取笑捉弄我为乐。
他们会在我打饭时故意推倒我,哈哈大笑地跑走。
在我的汤里吐口水,捉可怖的虫子放到我的课桌里。
日复一日,乐此不疲。
我发现我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状态,成为了任人发泄的麻木的木偶。
我开始学会逃避,比如特意错过饭点领食堂剩下的馒头。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的存在,我躲在了后院隐蔽的灌木丛中。
黑色且沉重的书包砸倒了我的饭。
顾时声从天而降。
来不及惊呼,他及时捂住了我的嘴。
他冲我比了噤声的手势,他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问我能不能做到不说话。
我最擅长沉默了,答应下来后点了点头。
顾时声拎起书包后看到死的悲惨的馒头。
他向我表达了歉意,拉开书包拉链取出里面的三明治掰了一半分给我。
“你好,我叫顾时声,我们交朋友吧。”
我下意识的躲开,他眼神炽热伸出了那双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