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看去,却见一人于街旁楼顶上站立,一袭白衣,出尘倒是出尘,满有风度的,只是大冷天的,还摇着把扇子,倒真难为他了,看不清楚面容,但应该是个年轻人。
缇骑猖狂,这是有据可凭的,这人轻功不错,居然可以瞒过所有缇骑的耳目出现在房顶,虽然不知是不是事先埋伏好的,但大冷天的,一人站在屋顶吹风,可不管其中的辛苦,缇骑中,连续几弩射出,朝那人射去。
那人一闪身,露出了可谓是登峰造极的轻功,几支弩箭都没能给他带来什么阻隔,那人足尖轻点,一旋身朝下飞掠,直扑杨若鸣。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但这样的动作不能用大胆来形容,而是先前他所说的愚蠢。
极度低估了缇骑的杀伤力,以为缇骑只是一些稍强点的御林军,又或者,这人高估了自己?
身形掠得极快,缇骑也没有再发出弩箭,怕伤了自己人,但没有缇骑认为这个愚蠢的人能讨了好去,别说杨若鸣身手高明,边上还有几名缇骑呢!
折扇轻轻点出,气旋扑到了杨若鸣的脸上,杨若鸣反手一掣,长枪划了个弧度擦着地面弹出,枪尖抖动不休,直切白衣人的面门。
白衣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轻轻一笑,折扇在枪尖轻点,杨若鸣只觉自己的枪如中无物,竟被这白衣人借力飞起,如一只飞鸟。只是,姿势却不那么美妙了,杨若鸣虽然并没出全力,不是势所必杀的一枪,但也非普通高手能比,而且,长枪是由下而上切出的,白衣人虽然借力,却还是受了影响,像是笔直向上被弹出一般。
不过,到底是极为自负的人,武功如果差些的话,早就在江湖的旋涡中成为笑谈了,又能在此深夜来担当阻击的任务?
弹起之后在空中一个旋身,白衣人拟从杨若鸣的头顶击下,这样一来,杨若鸣必死无疑。打的这个主意,白衣人施出千斤坠,折扇展开,身法曼妙,真气全聚在了折扇之上.........
武景廷却笑了起来,一扬手,一个事物忽然飞出,肉眼难见,直击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悚然而惊,才悟到自己错了,缇骑并是想象的那么差劲的。
可惜,也止于此了,那事物擦着折扇的边缘飞过,直接穿透白衣人的脑门,护体真气就像一层薄纸一样被刺破,白衣人整个人被,跌向了街边。
杨若鸣失笑,朝武景廷翘起了拇指,武景廷笑笑,说道:“还是老孙头的东西好用啊,随便一样,都可以省去很多功夫!”
“是七巧梭么?”边上,萧饮牛问道。
武景廷道:“是的,快去将七巧梭拿回来,也免得浪费了老孙头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