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明显是灵魂作用的产物,年轻的身体并没有贪睡。天刚放亮,叶丛就从睡眠中醒来。
习惯性的去摸床头,没有手机;再摸枕下,没有凉硬的金属触感。他疑惑的抬头张望。
清晨的阳光穿过薄纱的窗帘,将房间内的物品罩上一层朦胧的幻影,如同睡与非睡之间的梦境一般虚幻而模糊,令叶丛一时无法思考。
伸出手去,触摸着蓝色木床头上八角型的立柱,嗅着北向的房屋所特有的湿闷味道,听着窗外樱桃树上麻雀的晨鸣,他的记忆瞬间铺展开来。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这真是一个无比的充实的清晨。
叶丛满足的缩进被窝,做该做的事吧,偶尔的赖床,不正是少年的专利吗?
睡是睡不着的,躺在床上咧着嘴,笑的脸生疼,直到被妈妈一巴掌从床上打起来也没有合上。
叶丛从来没有感觉到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不再有指令,不再有日程安排,也不再有危机应对。甚至--------也没有作业。
吃过早饭,叶丛抢着涮碗擦桌子,让孙淑敏不停的感叹孩子长大了。
父母照例是要去上班的,他又帮父母把自行车推出院外,孙淑敏拎着锁头走了出来。叶丛马上想到一个问题。
他的父母文化水平并不高,这种现象在当时社会具有普遍性。因此,他们对孩子总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约束。比如假期中把孩子锁在屋里不许出门。
这对现在的叶丛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门都出不去,怎么去追求幸福呢。
“给我一把钥匙吧。”叶丛试探道。
“也是,都要上初中了,也算是大人了。”走在后边的叶红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妻子的背影嘀咕道。
“什么大人?大人会回家抱着妈哭吗?”孙淑敏白了丈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