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向叶丛家里走去。现在已是初冬时节,本地人基本都穿了毛衣毛裤,但陈家华的西服里面只有一件薄薄地衬衫。
一路上,陈家华哆嗦着参观这北方小城的初冬“风”景,叶丛则饶有兴趣地参观在北风里瑟缩颤抖着的陈家华,两人各有乐趣,走起路来也并不觉得漫长。
到了家,陈家华没好意思进屋,而是等在院子里。叶丛放下书包,从床底下拖出包的严严实实的手铳,想了想,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军大衣出门递给陈家华。
陈家华推辞了一下,却冷不防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叶丛笑道:“不知道你收了这几件东西后,钱还够不够看病的?为了防止你再来向我借钱,我看你还是穿上吧。”陈家华这才不好意思地接过大衣穿到身上。
回到宾馆,叶丛把包裹一层一层地打开,最后露出手铳。因为他在封存的时候做了充足的保养,手铳毫无锈蚀,在日光下泛着黑光,十分的显眼。
陈家华明显要比他弟弟内行的多,接过手铳捧到窗台前,借着日光,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会儿,又回身从包里拿出一只方大镜,仔细辨认着上面的铭文。
叶丛把拓了铭文的那张纸递去,陈家华点点头,接过来,放到手铳边上对照着。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回到沙发坐下,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点着,沉思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