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很是装十三的淡淡一笑,一侧的兰森丸愤怒的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右颊上,脚尖带起一蓬鲜血,刘煜的右颊刹时裂开一道血糟!
蹲在地下的小五郎动作快,将药瓶中剩余的药液趁机全部倒在刘煜脸上的伤口里,顺手也给了刘煜一记耳光。
刘煜平静的仰卧着,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他是那么安宁,安宁得令人怀疑他身上是否还有感觉。
山中鹿之介皱皱眉头,朝另一个垂手静立的东瀛武士示意,那人也蹲了下来,启开木盒,拿出一只银色把柄长有二十公分的木棒,这短木棒的直径和硬币差不多,顶端有一层浓厚的紫色胶状物体,他用力将木棒按在刘煜的胸膛上,又猛然拔起,于是,刘煜身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皮肤也随着木棒的拔起而被硬生生的粘撕了下来!
这执棒的东瀛武士似是对他这种动作十分感觉兴趣,不停的按下拔起,拔起按下,不一会,刘煜双臂,胸膛,两肋的皮肤已是血肉模糊,斑斑驳驳,红嫩的鲜肉与凄凄的血水渗糅着,那模样,惨不忍睹。
一旁蹲着的小五郎露齿一笑,从执棒的东瀛武士的木盒中也拿出了一瓶绿色药液,慢吞吞的朝这些伤口上倒下。
刘煜毫不动弹的躺着,血渍遍布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肌肉的抽搐都没有。假如他不是还在轻微的呼吸,山中鹿之介和兰森丸都会以为他已死去。
山中鹿之介看了刘煜一眼,悻悻的道:“这小子的耐力比起忍者还要强悍,本人非要看他能挺到几时!”
说完。他一伸手,执棒的东瀛武士已双手捧过十根钢针,山中鹿之介慢慢蹲了下去,抓过刘煜的手掌,端详了一阵,口里“啧”“啧”有声道:“好一双修长细白的手掌,嗯,细致得和女人一般。居然没有一点老茧……嘿,就是这双手掌,杀了我们尼子十勇士中的横道兵库介和深田泥之介……嗯,身为尼子十勇士的笔头。本人就来为袍泽收取一点利息吧!”
他拿出一根钢针,轻轻蘸了点绿色药液,对准刘煜的指甲缝插进,一直深入指骨,一面往里插。他的双眼,一面注视着刘煜的反应。
山中鹿之介失望了,刘煜没有丝毫反应,仍旧和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没有感觉。山中鹿之介怒骂着。钢针一根根的往刘煜十指插进,他插得那么深。那么用力,恨不能一下子插进刘煜的心窝。
兰森丸看见这个样子。他虽然也见惯酷刑了,却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愣瞪着眼睛,鼻翼儿急剧的鼓动,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还会具有一个人应具备的身体感觉,这痛苦简直是不能忍受的,但是,这人却已完全忍受了下来,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悻悻的,山中鹿之介站了起来,不甘的道:“兰森丸,信长主公真的说暂时不能要了这混蛋的性命吗?就因为这样的命令,我可是有很多手段都不好施展呢!”
兰森丸干笑一声,道:“原本信长主公下达的是必杀令,可是谁料后来安培大神亲自降下神谕,说要抱住这个入侵者的性命,信长主公不解,已经连夜赶往神社,要亲自和安培大神交流一番。在信长主公回来之前,我们必须要保住这个家伙的性命……”
山中鹿之介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那也没办法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留着他一口气,咱们慢慢松动他。”
说到这里,他向兰森丸做了个请的手式,回过头来道:“小五郎,把那一盒‘极痛虫’都放出来吧,让这些小宝贝们尝尝这个入侵者的鲜血滋味。嘿,既然极痛虫的唾液不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痛楚,那么就让极痛虫们亲自来撕咬他吧。”
小五郎答应一声,自木盒中取出一个和香烟盒差不多大小的玉盒,这个小玉盒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点大小的透气孔,他轻轻启开,里面,赫然蠕动着无数只蚂蚁般大小的绿色小甲虫。
小五郎将玉盒一倾,满盒的极痛虫完全倒在刘煜身上,这些丑恶的小甲虫闻到了血腥味,立刻争先恐后的蠕蠕爬上,聚集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拼命啮食起来,那么一堆堆、一群群的,隐约里,似乎真可以听到它们啃吮血肉的可怖声响。
山中鹿之介冷沉着脸注视着刘煜一会,阴侧侧的道:“入侵者,今天算你有种,咱们慢慢来,看看到底是你熬得过,还是本人摆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