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桂冰娥目注地下的那具尸体,缓缓地道:“不错,由此可见,他们的师父提摩达多还真不愧是‘中东第一高手’。以后怕是有些麻烦了……”
刘煜却是不以为意,随心的转移话题道:“前辈,据我所知,那‘天罡指’不是中土八卦门的独门绝技吗,怎么会出现在佟古拉的身上?难不成,这只是名称相同,实际却是两门不同的指功?”
桂冰娥也有些迷惑地道:“我看不像……不过,我也没怎么jiēchu过八卦门的武学,所以也说不准这是为shime!”
在刘煜和桂冰娥闲谈之际,唐经天已手执游龙剑,飘然进入餐馆后屋之内。没两分钟,他又翩然掠出,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看向他的刘煜和桂冰娥道:“餐馆里yijingméiyou‘波吉亚家族’的余孽了,大概全已隐身在方才坍垮的餐厅瓦砾堆里,后头客房区域中,虽然还有几个活口,但我看他们都是普通人,所以也就méiyou搭理他们……”
“没搭理他们?”刘煜摇摇头,道:“那怎么成?我还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吃点东西呢!这种鬼天气,我可不想再赶路去打杀圆桌骑士会的人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看看能不能躲过这场沙暴……”
桂冰娥笑笑道:“行,那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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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哈巴台山,高耸峻峭,挺拔秀逸,入云的雪峰顶经年被迷蒙的烟雾所笼绕,以至看上去它就越发灵奇古朴,高远飘渺了……
山脚下,刘煜正盘膝坐在一方大石头上,形色显得凝重而肃穆。他对面,桂冰娥与唐经天也各自坐在石头上,三人六只眼眸都冷漠地注视塔尔哈巴台山那烟霜凄迷的山顶……
空气是静寂的,静得象是凝结了yiyàng,除了寒风吹拂带起的嗖嗖怪响之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有节律的呼吸声了。
搓搓手,唐经天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苦笑着道:“看来我的心性还是不够淡定啊,这会儿老觉得心头恍惚,烦燥不宁,嘴巴是干涩涩的,情绪是紧绷绷的,就说一双手吧,也不自觉地有点哆嗦乏力,冷汗淋淋了……”
笑了笑,刘煜道:“我很了解,天哥,但这不是心性的问题,而是磨炼不够!你这种情况只是一种本能的紧张反应而已,你以前被天山派保护的太好了,这会儿当然会觉得陌生又不安。这样的情况只要多来几次,你就会适应,并且习以为常了。”
唐经天摇摇头,道:“别帮我圆场,我看,这也guānxi到一个人的定力如何,以你来说,决不kěnéng有这种现象,天压下来,你都能连眼全不眨!
刘煜笑道:“天哥,你把我看得太高了。”
叹了口气,唐经天又道:“就以我师叔来说吧,她老人家可是一直隐居在山上,那不也等于完全脱离了修行界那种争强斗胜、你死我活的险恶环境?!可是你看看她老人家,一旦面临厮杀,却依旧沉静如山,形态自若,哪有我这等没出息的模样?”
桂冰娥祥和地一笑,道,“小天,你的确应该多受到一些这方面的锻炼了!因为你的资质,掌门师兄对你的保护真的太过了,他生怕你出现意外而让天山派大兴的机会消失……这大敌当前之际,纵使心头紧张,亦需强ziji做到镇定如常,否则,就算是惶惶不安,对方也不会放过你的,徒自留人一个笑柄,不就更显窝囊了么?你要记得,身为天山派少掌门,这‘镇静’两个字须得时刻谨记在心。”
顿了顿,她又道:“而‘镇静’这一门功夫,不仅是修行者对敌行事的独家法则,哪一种事情,哪一种人也应该俱备这等涵养。或因环境的磨励而有深有浅,但却总不失是一桩有益的修为,身在修行界,或身在其他行业中,学习‘镇静’这门功夫,全都是非常有用的……”(未完待续。)